季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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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坤】老师,你有事吗 03


年下

校霸篮球队长丸x艺术老师葵

(怎么感觉往全员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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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子异的字典里,很少出现“失败”两个字。往往他想得到的东西,想办成的事,下功夫就多少能实现。小时候住在国外,他羡慕街头跳breaking的舞者,跑回家说想学,有家里的支持和自己的毅力,他一练就是八年,如今已经能熟练做令常人惊叹的高难度动作;长身体时嫌自己的身材太单薄,立志增肌,去办了张健身卡,每周准点打卡保质保量,练到腹肌胸肌一样不缺,教练都纷纷夸赞。

可能王子异自己没有发觉,一路走来,他已经从一个吸着鼻涕的小男孩长成了能够有资本使人羡慕的大男生。



但万众瞩目的大男生,在他十七岁的这一年,却陷入了一个难以逃脱的名为蔡徐坤的大网。他不能再用从前的办法来破解这个难题。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况,它迅速而猛烈地捕获了他,击中他的心脏,使他激动,紧张又无措——世上尚未出现冲淡动情之甜,相思之苦的良药。







王子异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原本平整的檀木桌上出现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它比自己收过的所有礼物都耀眼灿烂,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驱使着他靠近,将它捧到自己跟前。

他甚至想把它时刻搂在自己怀里,到哪儿都带着,但他不知道这份过于美好的礼物能不能够属于自己,无数次想拆又害怕把它弄坏,渴望占为己有却无从下手,只能在桌前徘徊逡巡,经历漫长的等待再等待。



王子异对蔡徐坤的爱,是一只欲伸出触碰又缩回的手。









Nine Pub的灯光照在王子异宽大的手掌上,映出时红时蓝的一片。

周日晚上他们照例翘了自习来为接下来连续的工作日进行最后的放松,虽然事实是他们总会在周一到周五的某几天忍不住溜出来。即使每次都不算是王子异主动带头,他却也不太拒绝。他们几个在校内虽然看起来很像违法乱纪的嫌疑分子,但成绩也都没太坏,又是有钱人家不太管的孩子,说多了烦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去了。





王子异凹出一个造型,让手指在墙上的影子看起来像只长耳朵的小兔子。食指稍微歪过去一点,耳朵就耷拉下来,变成乖乖的垂耳兔。




王子异忽然想起一天中午去找蔡徐坤时他的模样。那时蔡徐坤正趴在钢琴上打盹,阳光正好倾泻在他金棕色的发丝上。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刘海稍微盖住了一点眼睛,柔顺地伏在那里,让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乖。






王子异走过去,轻轻地把那副挂在蔡徐坤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他怕蔡徐坤睡着的时候被它压疼了。眯着眼睛的蔡老师显得更年轻了。

他小心地拿着那副眼镜端详。从镜片的厚度来看,蔡徐坤的度数似乎不是太高,但每次给人上课时好像都会戴着——是因为显得比较有老师的样子吗?






其实不戴眼镜已经够好看了。王子异望着面前睡着的人,默默想着。

但只要是老师,什么样子都好。

他没叫醒蔡徐坤,只是安静地陪他待了一会,便悄无声息地走了。






再后来好几次去找蔡徐坤,都刚好遇见他没空,有时在给学生上声乐课,有时被领导叫去开会。他看起来也不是一直很闲的样子,那种忙并快乐着的满足的神情,又成为了王子异新发现的一种美丽。






蔡徐坤在王子异的班排课不多,但每次都很认真地备课,端端正正地立在那儿,上满整节的内容——可王子异更喜欢他私下里的样子。



站在讲台上一本正经的蔡老师,好像就和自己更加遥远了,虽然他也会笑,露出白白的一排牙齿,也会和同学们讲故事,偶尔聊聊天,但那都是老师对学生的照顾,是长辈对小辈的赠送与给予,是给大家的,不是给他一个人的。

可蔡徐坤私下里是什么样子的呢?







王子异想知道,在那些点点滴滴的相处片段里,受伤时伏在王子异背上的那句谢谢,给他弹钢琴听时温柔的神情,目光碰触时的盎然笑意,篮球场边不时经过的身影...

或许能算是一点点点的不同吗。

或者,只是一厢情愿地捕风捉影呢。










王子异接过一杯林彦俊推来的鸡尾酒。

“店里新来的Justin刚调好Manhattan。”



被叫做Justin的调酒师朝这里探过头来,笑着打了个招呼,银圈耳环随灯光摇曳。



“他说你看起来心事重重这样子,这杯请你喝。”


林彦俊倚在王子异旁边的吧台上,挑了挑眉毛看向他。




“子异,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吧,看能不能帮上忙呗。”

穿着深V领黑罩衫的朱正廷走了过来,他比王子异大两届,自从去年毕业后便化身夜场女王,各种活动的出勤次数都居高不下,却还能时刻保持精致动人的模样,他那张脸,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男女女。







王子异拿起那杯红红黄黄的酒,仰头一口喝了大半。朱正廷忙去揪他杯子。





“哎你这样喝要醉的,Manhattan劲儿大——子异啊,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王子异看着杯中液体倒映出自己的脸。


“林彦俊,你和那个...尤长靖,差了几岁?”




“两岁半。...问这个做什么?”








“我和蔡徐坤差了十岁。”


王子异没接话,自顾自地说。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靠近他,有的时候觉得很近了,但看着他和其他的人讲话,对他们笑,对别人也像对我一样好,就感觉和他还是隔的很远。我比他小十岁,少在世界上活了十年,十年的时光,十年的经历...我不知道花多少时间才能赶上,或者可能永远都差一点。”




他晃着酒杯,把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





“老师看起来就在离开我不远的距离里,但每次鼓起勇气去追逐,又像是朝着海市蜃楼奔跑。”







他说完,众人都沉默了。







“你真的认真了啊。”



半晌,林彦俊才颇艰难地开口。


“子异,平时我们开开玩笑不要紧,蔡...他的确是好看,但毕竟是老师啊。”





王子异垂眼,扯着嘴角苦笑。

是啊,他毕竟是老师啊,怎么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学生呢。

可能在他眼里,自己也只是一个闲着无聊爱缠着他的高中男生吧。








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哪里懂什么解决眼下困境的办法。王子异便又给自己灌了两瓶酒,杯杯下肚。逐渐逐渐,耳边的声音仿佛没那么喧闹了,眼前的景色开始毫无章法地变幻,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越来越远...他甚至听见了耳边电话接通的声音。那是蔡徐坤的声音吗?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蔡徐坤在呢...




他知道自己大概醉了,他好久没有喝醉了,他向来比旁人克制些,他明白醉酒伤身,但这个晚上,他宁愿放纵自己在眩晕与幻觉重沉沉浮浮,他不知道自己举着手机说了些什么胡话,也不知道旁边的林彦俊是怎么一次次拨开他又要叫酒的手,他用酒精麻痹自己,这样使他能感受到一点快乐,好像蔡徐坤就在身边着急地和自己说话



——反正一切都是虚幻的,自己只是在酒鬼的梦境里,可以敞开了无所顾忌地吐露心声,不再纠结于那份拆不开的礼物。








可谁都明白,王子异清醒过来时,那个人的身影又会时常出现在自己脑海里,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他朝思暮想的蔡徐坤。

他求而不得的蔡老师。











把王子异连扶带拖地带出酒吧,夜已经深了。朱正廷还没来得及抱怨扛王子异时自己的妆都弄花了,林彦俊也没来得及打电话和他的小尤说晚安,一个人的身影匆匆跑来,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他身形削瘦,步伐焦急却坚定,他风衣外套的边被风掀起,他在他的几个学生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们都认得他。









“——老师,那就麻烦你了。”
















如果王子异喝的没有那么醉,他完全能发觉,今晚的自己在昏昏沉沉中拨通了蔡徐坤的电话;完全能发觉,电话里自己把太多平时不敢说的话全部一吐而快;完全能发觉,深夜在路灯下小心翼翼地从林彦俊那里接过自己的人,是蔡徐坤。




如果王子异在蔡徐坤趴在钢琴上睡觉的那次,不是忙着帮他摘眼镜,没有那么痴痴地看着他的睡颜,他完全能发现——

蔡徐坤手臂下压着的新写的谱子上,写了王子异的名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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